在我眼前的这种动物它的表情永远都是一幅呆若木鸡对事物置之度外的样子嘴角泛着像是啤酒沫一般的白沫.略长的脖子能呈现出接近“U”形的弧度来.在那像是移动小岛一样可靠又稳实的背上长着两像是火山一样的驼峰里面存储着充足的养分和水.
——没错这种动物就是有“沙漠之舟”美誉的骆驼它们可以在没有食物的情况下存活一个月之久是沙漠民族的好伴侣.索马里有超过六百万头骆驼生存是世界总骆驼数量的三分之一也因此索马里有“骆驼王国”的称号.
我眼前的这只骆驼是一只**骆驼它正在停在路边啃食着土路边的草叶.而它的主人——一个穿着绿色衬衫的中年男人正一手拉着骆驼的缰绳悠闲的站在路边与一个穿着花格衫的年轻人像是唠家常一样的谈着话.
这个国家的骆驼很多呢!
我左看一眼右看一眼发现这的居民许多都会牵着骆驼在街上走见面后还用索马里语打招呼——据露西说这些人见面时打招呼的方式是“您的骆驼身体好吗?”——听起来骆驼在这个国家的地位也非常高啊!
然而这么仔细的一看我发现许多骆驼的屁股上都烙着一些类似于标记的东西或图画的东西也有一些似乎是文字.
“那些是骆驼的‘车牌’一般刻什么看主人想刻些什么.有的干脆就是主人的名字呢.在印度北方的沙漠里也有类似的习俗哦.”露西看见我的视线一直停在那些骆驼身上的烙印便顺势地为我讲起了当地有关骆驼的习俗.
“原来这样要留个纪念…”说着我拉开挎包的拉链拿出我的智能手机来几下就调到相机功能准备将这些风土人情拍下来.
突然镜头前的骆驼不见了屏幕变得一片漆黑只有几处阳光穿过指缝形成的暖色.
“诶?”我抬起头来看见露西正用手挡在我的手机摄像头处.
“喂樱子在索马里可不能未经主人许可就为骆驼拍照啊!这可是一大忌讳呢!他们会觉得你在侮辱他们呢.”露西严肃郑重的警告着我看起来可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对不起.”我慌张的把手机塞进包里果不其然看见许多牵着骆驼的人正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我.所幸因为露西的手挡着所以他们大概也认为我没可能拍下照片一小会儿工夫就都转过头去该做什么做什么了.
“真是的这里可不是日本在不了解前不要随便的贸然行动啊会很容易触犯到当地居民的忌讳的.”看到那些人都没管这边露西放下手松了一口气儿.
“没办法…在日本习惯于拍下各种新奇事物然后再发到推特(在日本很火的社交及博客网站)上了呢.”我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说着同时用右手拉上了挎包的铝制拉链.
不过没想到露西居然也懂得这么多我一直以为博学是夜月学姐的专长呢——没想到过看起来只是吃货一个的露西也会懂这么多啊.
但是再仔细想想露西本来就是超越人类的存在突然又觉得这似乎又十分正常呢.
Mahesh…
我深吸一口气儿不知该怎么接话但我却不知为何非常想和露西说更多的话在一起玩更久忘掉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我现在只想要这样麻痺掉我的紧张感.因为我们毕竟是来做一件近乎不可能完成的危险的事.
我低叹一声气儿眼睛小心地转动着想从街上捕捉到一些新奇的可以引起话题的东西.
这时我看到了一个穿着宽松的颜色鲜艳花花绿绿的裙子的男人他年纪已经非常大了但头发和宗教式的大胡子却是漂亮的棕红色.
“露西为什么索马里的男人们会穿着裙子?而且为什么他们还有人的毛发是棕红色的啊?索马里的人种不可能会有这种发色吧?”这时我突然想起了我见过许多穿着宽松裙子和棕红发的男人这也是一件奇怪的事啊.
“这并不奇怪啊你见过东南亚的一些民族吗?像在缅甸也有这样穿裙子的男人哦.因为这里的气候太热了穿这样的衣物更凉爽啊.”
“这样说也对哦.那为什么会有发色是棕红色的人呢?”
“噗!”露西突然捂住了嘴像是听到了天真孩童的发言一样窃笑起来.
“露西?怎么了?”
“那并不是生来就是棕红色的呢.”露西咳了一下顿了一顿摆出一幅历史老师的样子问我道“樱子你知道克莉奥帕特拉吗?”
“克莉奥帕特拉…”我闭着眼睛想了想睁眼一拍手道“是古埃及托勒密王朝的著名人物大家都叫她埃及艳后来着.一个把罗马的继承人们玩得团团转的女人!
“不敢相信!”露西夸张地捂住嘴似是震惊的身体一振“樱子你那普通的大脑居然能记住**王朝*和埃及艳后!”
“高中生不会不知道这个吧!而且普通怎么还成了我的代名词了!”
“咳咳那我们进入正题吧.”露西收起搞怪的样子举起了手将手指甲送到我眼前“克莉奥帕特拉她非常喜欢用一种叫指甲花的花制成一种天然染料给自己美发和美指甲.”
“哦这么说来这里的居民会有发红色的头发也是因为…”
“对夏天是指甲花生长的最好的季节.克里奥帕特拉使用的美发染料的配方也从埃及传到了非洲之角呢.居民们将指甲花捣碎再拌上明矾蜂蜜橄榄油就成了一种很棒的而且没有副作用的美发染料了呢.”
“听起来很棒的样子!我也想试一下…”我憧憬地道“不过我把头发染成这种颜色的话似乎有点奇怪的样子…”
“一说起花来樱子要去公园吗?”
“哦!这地方还有公园?”在我印象里这个国家一直给我一种非常荒凉的感觉所以我一直认为这个国家是没有公园的.
“当然有了跟我来.”说着露西就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带着我向着公园所在地去了.
露西…
我看着露西的小手抓住我的手感到心里一阵暖流会心的笑了.
好幸福啊.
“是芦荟啊!”我伸手轻轻触摸着这种从茎顶生出许多像是某种动物的舌头一样的植物它们肉质的叶摸起来凉凉的边缘生出一些不怎么锋利的刺偶尔划过我的手指却令我觉得有些舒服.
这个不怎么大的公园里种满了许多索马里的常见植物芦荟更是占了大多数.和日本的不同这里的芦荟让人感觉更加野性一些.
“非洲可是芦荟的原产地之一呢.可惜现在不是它们开花的季节.”露西介绍着这种索马里芦荟突然神色有些忧伤的扭过头去小声的说了一句“自尊又自卑的爱.”
“诶?”我不明所以的回过头来看着露西.
“没什么啦是芦荟花的花语啦.”露西挤出一个笑容连连摆手.
“这样啊…自尊又自卑的爱——似乎很纠结的样子呢.”我抬起头来看见不远处的草地上有一个被搭起来的绿色帐蓬便问道“帐蓬?那是用来干什么的?”
“要去看看吗?”露西像小恶魔一样坏笑着道“那个是洞房哦.”
“洞、洞房!?”我吃惊的大喊了起来.
“嗯因为索马里人结婚就是在公园或一些僻静的地方建个帐蓬当洞房哦.”和我的反应不同露西非常平静的向我介绍起这里的民俗“而且是一连几天不能离开饭菜也要双方各派人来送呢.”
“就算这样也太、太…洞房可是用来那个的!在野外的话不会觉得怪吗?”我涨红着脸艰难地说完这段话.
“那个?”露西坏笑着将脸凑到我耳边轻轻的吹着我的耳根在我因为没有准备而打了个激灵后小声的问道“哪个?昨晚那样吗?”
“露西!”我抱着拳头羞却难当的喊了起来.
“只是开个玩笑嘛!你难为情干什么?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不要拿我开涮啊!”
中午左右我们和夜月学姐都一起回到了旅馆点了几份香蕉饭当做午饭.
“你们上午玩的开心吗?”夜月学姐没急着吃饭而是先问我和露西一些没什么意义的问题.
“怎么说呢到处闲逛还顺便去了下公园.”我用勺子舀起一块香甜的香蕉.在将香蕉送进嘴里前先回答了夜月学姐的问题然后转而问夜月学姐“那夜月学姐呢?收集到有用的情报了吗?”
“瞎忙活了一气儿吧大部分人根本对此一无所知.”夜月学姐耸耸肩“最后我花了一点儿钱从一个有毒瘾却刚好缺钱的军官口中得到了有用的消息.”
“是什么?”
“现在控制这个小镇的军阀拉迪贾尔会在明天下午一点钟到小镇边缘的一个废弃工地和波塞冬公司进行交易.”
“明天?”露西停下咀嚼有点意外的道“简直让人没时间准备啊.”
“没办法.”夜月学姐有点儿没什么食欲地用木勺搅着香蕉饭“不过能做一点儿准备是一点儿吧.大家吃完饭后我带你们去我查到的一家枪店买些装备吧.毕竟我们这次可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带啊.”
明天…好快啊.
我因为想事都感觉不出嘴里的香蕉肉是什么味道了.
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啊.
这家枪店似乎是以石木为主要材料制成的但外表刷上了一层白色的漆虽然看着更整洁了但是因为索马里的环境还挻不怎么样的墙边各种污渍和白色的墙体比起来反而非常恶心.
枪店上方挂了一个约一米长半米宽的木牌没做什么精加工也没写什么文字只是用白油漆简单的画了一个AK47步枪的轮廓而已.
当我们推开门的一瞬间突然一个响亮的年轻男人声音从屋里传来:“bienvenidas!(西班牙语:欢迎光临!)”
我们顺着声音望去看见屋子里的空间很宽敞靠右手边建着一座约人腹部高的黑色石英石台一道铁丝网架在台上将屋子里的空间一分为二而紧贴着墙边铁丝网上被开出一道铁丝门门被锁上了没有钥匙估计只能用极端的方法来破坏它才能打开.
在铁丝网后的空间里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种类丰富的枪械甚至还有火箭筒和喷火器不过似乎都是些不怎么值钱的便宜货色有的甚至是从第二次世界大战时那些在北非战场上交火的大国军队们扔在北非的玩意.
而在石英石台的后面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肤色如同小麦般健康的英俊男人正跷起二郎腿姿态潇洒的坐在一张皮制椅背的红色办公椅上一只手臂搭在石英石台上另一只手轻轻得拂过自己黑褐色的头发向我们投来一个可以用妖艳来形容的笑容.
“请说日语吧.虽然我听得懂西班牙语但我的同伴们不见得听得懂.”夜月学姐没怎么在意这个人只是淡定的说了一句话就两步走到了石英石台前.
“OK是来自日本的可爱姑娘们啊.你为什么肯定我会日语呢?你并不认识我哦.”白西装男人端正了一下坐姿双肘拄在石英台上双手成搭桥状承着下巴下竟然使用了熟练的日语对我们说话.
“因为你一看就是个国际性的商人.会几门外语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夜月学姐不当回事的回答道.
“嗯我能感觉出您也是位商人呢.请坐!”男子换上了一副待客的微笑表情看来经常摆出这种表情来的样子.
“过奖了.”夜月学姐拉过石英石台边上的一张黑色吧椅便不客气的坐了下来.我和露西看到夜月学姐坐下来了也一样各拉过一张椅子坐下了.
“首先我向诸位自我介绍一下.”男人轻声的推开了椅子用手撑着干净的石英石台站了起来退后一步向我们做出了一个绅士的礼仪谦逊地道“敝人名叫安德烈斯·费尔南德斯·罗梅罗(Andres Fernández Romero)出生于墨西哥城曾经在法国留过学现在主要从事一些‘跨国贸易’能为你们这些美丽的亚洲姑娘服务是我的荣幸!”
“你应该是个生意做得很大的商人才对吧.为什么会在索马里这个地方默默无闻的开着小小的店铺卖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二手武器呢?”夜月学姐无视了安德烈斯优雅的自我介绍反而问起他的生意来了.
“这种小店本来是我旗下的部下在代理的.但我在生意不怎么兴旺的时候就会到这种小店来体验下当‘摊主’的感觉.至于我为什么生意不太好因为那个可恶的波塞冬公司我和巴西毒枭佤邦军队以及俄罗斯黑帮的军火交易都被抢了.而我又不是他们的对手唉!”安德烈斯无奈地摊开双手一脸倒霉样儿的摇摇头.
“原来如此那我就给开一单不算大的买卖吧——我们要买装备.”夜月学姐单刀直入的进入了交易的主题.
“那是当然的.请问你们要用来做什么呢?打猎?自卫?还是…”
“杀人——是暗杀.”夜月学姐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他的话“请不要记错了我们的订单——医用绒布绷带龙鳞甲(一种防护性能很好的美国制防弹衣)M67破片手雷阔剑地雷俄罗斯式工兵短剑望远镜对讲机三支没问题的Glock19手枪以及充足的弹药最重要的是——一支用来暗杀的狙击步枪。”
“准备还真是充分呢.那么狙击步枪的话.”白衣男人念叨了几下牢记了夜月下的订单然后转过身去伸手要去取墙上的一支看起来很长的护木和枪托是棕红色的狙击枪.
“等一下!”夜月学姐突然举手阻止了安德烈斯“我不要德拉贡诺夫狙击枪!”
“嗯?怎么了?”安德烈斯不解的转过头来“如果是担心质量大可放心!这支德拉贡诺夫狙击枪是正宗的俄罗斯货色而且我这里还有专用的狙击弹精度绝对足够——它并不是一些小作坊或别的国家生产的山寨货.”
“我很尊敬德拉贡诺夫先生和他的杰作——但是还不够!我需要更加精准的武器!因为这次行动对我很重要我要尽力确保万无一失才行!”夜月学姐严肃的道.
“嗯?你要杀的人这么重要吗?”安德烈斯反问夜月学姐脸上露出一幅看好戏的样子.
“非常重要.”夜月学姐没多说什么只是淡然的吐出这四个字来.
“既然是这么重要的事情那我就有必要亮出镇店之宝了!”安德烈斯灿烂的笑着轻轻一拍手转身推开了在墙角下一道不显眼的门回头如同偶像明星一样的回眸一笑道“请稍等下我可爱的客人们一定会让你们大开眼界的!”说罢便自顾自的钻进了那扇小门里——那后面似乎是仓库之类的地方吧?
“和我想像中不太一样啊.”我用手指挠了下侧脸紧张地说道“还以为军火商会是那种性情和衣着都很粗旷狂野的人没想到居然是个拉丁风情的美男反而更像是音乐家呢.”
“别被他那一套日积月累练习出来的虚伪嘴脸骗了——我可是经常和这种家伙打交道呢.”夜月学姐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冷冷的说道“说什么镇店之宝无非就是想拿出支比较值钱的枪然后再狮子大开口还问我重要不重要以确定能不能要价成功.如果我把我们的真实计划说了我都不确定他会不会再把我们的行动卖给我们的敌人从中赚一笔.”
“诶?!明明看起来挻温和的人会这么可怕吗?”我吃惊的反问着.
“樱子别被美男的外表欺骗了呢.这种人往往表里不一呢.”露西突然老气横秋的一拍我的肩膀像是经验丰富的少妇在教肓自己幼稚的孩子一样.
“久等了小姐们!”门再次被推开了安德烈斯从屋子里走出来不同的是手里多了一个约一米多长的黑色木制箱子说得难听点甚至有点像棺材.因为箱子太长了他没法将箱子横着抱出来只得将箱子竖着抱起来从门里走出来.
“什么东西?搞得这么神秘?那个锁居然还镀了金里面的东西有这么值钱吗?”夜月学姐看着因为箱子挡住脸看不清路连走路都有些摇晃的安德烈斯忍不住问道.
“当然!这东西在全球都很少见呢.那么小姐你讨厌德国货吗?你知道我不是指巴伐利亚的白香肠或别的什么.”安德烈斯说着将那个箱子横过来放在了石英石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似乎有些重.
“Nein(德语:不)少卖关子快打开如果真的是足够优秀的东西我不会少你钱的.”夜月学姐有些不耐烦得说道.
“那请看好吧!”安德烈斯自信满满地从怀里像变魔术一样掏出一支金色的古典风格的钥匙.
他伏在石英石台前稳准的将钥匙**了锁住箱子的镀金锁的锁眼里朝顺时针拧了几圈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锁已经被打开了.
安德烈斯轻轻抓住箱盖的两头将盖小心翼翼地拿了起来然后小心放到了一边.
“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夜月学姐见他的动作像是在展示什么至宝一般实在控制不住好奇心站了起来走到石英石台前.
然后一瞬间夜月学姐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几乎不可能在人世间出现的传说物品一样整个人都呆立在了那里脸上写满了震惊嘴唇竟然在微微颤抖着像是想要说什么却已经震惊到说不口的样子.
“怎么了?夜月学姐?”见到夜月学姐这幅失魂般的样子我也好奇了起来站起来到了石英石台前向箱子里望去.
只见这个黑色外表的箱子里放着一支不到一米长的外形有些奇怪但似乎很高端的无托式狙击枪.枪口前安着一个看起来挻漂亮的鸟笼形消焰器但并没有安装瞄准镜.而除了这支枪外箱子里还填充了许多的海绵使这支枪可以安稳的躺在一个地方不动——就像是等待着王子的睡美人.
“满意吗?我可爱的客人们.”安德烈斯搓着双手满怀期待的问我们.
我对这接近一无所知只得转过头去看着夜月学姐.
夜月学姐先是深呼吸了一口气儿然后用左手掐了一下自己的右手似乎是担心自己在做梦一样不敢置信地道:“居然是德国Karl Walther公司的WA2000!这是真的吗?!”
“夜月学姐为什么这么吃惊呢?这支枪很厉害吗?”我见夜月学姐的表现实在是异常不禁开口问道.
“这种为德国警察研发的狙击枪是世界上精准度最棒的狙击枪之一!而且它在全球的数量可能不到二百支!”
“诶?不到二百支?那岂不是就像濒临绝种的动物一样珍稀了?”
“嘛这当然是真的.是Karl Walther公司生产的第二型而且完好无损.您对它的精准度应该抱有信任吧?”安德烈斯见夜月学姐有了意思便借机强力推荐了起来“它的射程高达上千米而且精度也十分优秀!您甚至可以用它去破世界纪录试试!身材也很轻小便于你们的暗杀行动.各方面来讲这支枪我想都是最适合你们的.”
“少废话开个价吧这支极品要多少钱?我知道WA2000有多优秀.”夜月学姐无视掉安德烈斯淊淊不绝的推销直截了当的说道.
“这支WA2000是我最爱的收藏品呢.但是因为是可爱的姑娘们要的我再搭上一个优质的施密特-本德2.5倍率至10倍率瞄准镜一个PV4夜视瞄准镜若干发.300温彻斯特-马格南弹.因为忍痛割爱我就不要太多只要十五万美元好了.”安德烈斯虽然仍旧温柔的微笑着但我都产生了看到了他那颗奸商的心都成黑色的幻觉.
“十十五万美元!”我不禁大叫了起来.
“真是敢要价啊就算到Karl Walther公司再订制一支也不过需要七万到八万美元而已.”和我相反夜月学姐十分的淡定.
“但是小姐们要做非常重要的事吧?而且现在估计去订制也来不及了啊.放心吧安德烈斯会给你们最棒的服务的!”
“闭嘴!我现在没心思跟你较一点儿小钱的劲现在就付给你现金但多给我点子弹!”橘学姐没好气的说着然后举起包拉开拉链从里面倒出了一大堆崭新的美元大概一百张一百美元一捆在石英石台上堆成小山一般.
小钱…
所以说有钱人什么的…太可怕了…
“夜月学姐你已经做好准备了吗?我们靠这些能和Vritra对抗吗?”坐在旅馆房间的床上我们拉开碍事的蚊帐将门关紧在屋子里研究起了计划.
此时我们买来一堆乱七八糟的装备被夜月学姐整理了一下分类铺放在床上.夜月学姐如获至宝一样用干净的布小心地擦拭着那支花了大价钱买来的WA2000狙击枪.
“就算不行也要试试吧?橘的话一定是这么想的.”露西坐在另一张床上悠闲的吃着一包花生点心像是很了解夜月学姐一样说道.
“说的对.”夜月学姐头也没抬继续忙着擦枪倒是肯定了露西的说法.
“这样啊…”我有些失落的说着毕竟明天就要生死决战了.虽然夜月学姐的反应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就是了.
“今晚我们要好好大吃一顿呢为明天…”露西仍旧发挥着她的吃货本性但没等说完突然听见楼下传来一片枪响声与物品被打碎的声音交织起来.
“有情况!”夜月学姐果断的放下手里的狙击枪一把抓起手枪来推开门大步流星的就冲往楼下.
“夜月学姐请小心些!”我半天才反应过来连忙拉着不愿扔下手中点心的露西一起跑到了楼下.
当我们冲到楼下时发现楼下竟然像是发生了什么枪击案一样几个桌子被掀翻在地一些装着饮料的杯子打碎在地各种颜色的液体混在一起一起流到相对较低的墙角处.
两个看起来是欧美地方的白人正躺在地上他们一个手臂受了伤一个腿部受了伤鲜血淋淋的正痛苦的呻吟不止不时用英语说两句脏话.几个旅店的伙计正在扶起他们.
而在靠门口的位置一个穿着白色汗衫与绿色长裤脸被灰色阿拉伯方巾裹着的人倒在门口的血泊里看体形是个男人.他手里握着一支比手枪大不了多少的微型冲锋枪胸口与腹部分布着五个血洞似乎已经断气了.
店长站在伙计们边上手里抱着一支枪正在焦急的一边指挥着伙计们救助受伤人员一边指挥着另外几个手里一样抱着枪的伙计去封住门.
这时店长回过头来看见我们从楼上下来了便神情焦急紧张地向我们喊了一大气儿.虽然是用英语但由于他的口音太怪我基本完全没听懂.
夜月学姐安静的听完然后点点头一拍我们的肩膀冷静地说道:“走我们回房间去.”
“诶?”虽然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我们还是跟着夜月学姐一起又走上了楼梯.
“这件防弹衣好像有点儿大了.”露西看着套在自己身上的防弹衣有些不满的吐槽道“完全就是大人的尺寸嘛.”
“是有些大呢.”我摸着防弹衣有些不太放心的道“这个东西真的可靠吗?”
“当然防弹衣可是世界上最靠谱的防弹措施呢.曾经有个英国人因为穿了中国人生产的防弹衣挨了十多枪都毫发无伤.放心吧.”夜月学姐早已经将防弹衣穿上这件防弹衣在夜月学姐身上倒是非常的合适.
事情大抵是这样的一伙叫什么“伊斯兰青年运动组织”的恐怖分子大概是因为觉得这家旅馆的外国人很多于是就理所当然的袭击了这个旅馆.
然后一个恐怖分子先是假装普通客人一样进了屋里然后用藏在身上的冲锋枪向两个正在楼下喝酒的美国游客开了枪.
而那两个美国人似乎看电影看多了居然想推翻木桌来抵挡子弹然后在歹徒的火力下全都负了伤.后来店长取出枪来和伙计们合力射杀了那名恐怖分子现在正在率众抵抗那些疯子对饭店的进攻.
“樱子还记得我教你怎么使用枪支的吗?”夜月突然问我道.
“不…不太记得了…”笨拙地双手握着手枪的我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回答着.
“在不准备射击时手指不要放在扳机圈里.”
“对不起!”我连忙把勾在板机圈里的手指抽出来.
“小心些…我估计军队该来了吧?”夜月学姐专业的握着手枪小心的挪着步子到窗边然后轻轻打开紧关着的木制窗.
我和露西也小心从另一侧挪了过去然后在窗子打开后我们看见在混乱的街道上许多和那名被击毙的恐怖分子打扮得差不多的武装者正凭依一些乱七八糟的掩体和一些似乎是民兵或武装平民的人交火中而且看起来似乎是受过训练的恐怖分子们占上风——如果那些民兵开枪前懂得什么是瞄准的话也许不会是这局势.
这时我们看见有一辆车后架着重机枪的绿色卡车从路的另一边出现还有一个穿着迷彩服似乎是军人的人正在车后操作着机枪.路两边伤亡惨重的民兵立刻识趣的让开路且蹲下身子.
随着一阵轰响般的枪响车上的.50重机枪的枪口吐出一串长长的火舌一个躲过一堆运输货品的木箱后的恐怖分子脚下溅起高高的沙土木箱在子弹穿梭中支离破碎里面的金属零件散落一地.在枪林弹雨中我看见那个恐怖分子的身上爆出黑红色的血浆丢下手里的武器自然的倒在了一地的金属零件上.
果然军队来了的话就是比较好啊…虽然感觉战场好残忍…
突然一个恐怖分子从墙后的拐角后出现他扛起肩上的火箭筒对准了正在火力压制着恐怖分子们的军车.
只见火箭筒后面喷出浓浓的白烟一枚火光溢溅的火箭筒带着白烟尾飞速射向了那辆扫射得正爽的军车.
随着一声轰鸣我看见火箭弹击中了军车那辆军车瞬间爆炸了车上的人来不及离开与那辆已经不成形的车一起丧身在了升腾着黑烟的火海中.
“怎么会…”我看着那熊熊燃烧的大火不禁吓得捂着嘴倒吸一口凉气儿.
“看起来仅靠这些笨蛋武装和恐怖分子打还蛮吃力的.他们需要一个专业的Killer(德语:杀人者杀手)来帮一下忙呢.”夜月学姐扶着额头失望的摇摇头然后转身走到床边.
她弯下腰用双手抱起那支早已经安上瞄准镜的狙击枪将一个黑色的弹匣插枪后面的插口里然后用力拉了一下枪身上的枪机又回到窗边.接着展开双脚架架在窗框上左手扶在了枪身下方右手食指已经伸进了扳机里.
“是时候试一下它的威力了呢.樱子帮我看下敌人都在哪里——用那个望远镜.”夜月学姐将右眼凑到瞄准镜后面一边专注的瞄准着一边对我道.
“好!”我点点头慌忙的跑到床边一把拿起那个望远镜又回到窗边.仔细的观察了一阵我大概确定了才回答道“右边的墙角拐弯后有一个一辆白色吉普车后面有两个矮墙后面有一个花坛后面有一个.嗯对一共有五个人.”
“好五个对我来说绰绰有余.”夜月学姐满意的说着然后稍微挪动了一下枪口所对着的方向“这种情况下应该先解决掉RPG就先从他开始吧.”
夜月学姐舔舔略有些发干的嘴唇似乎已经确认好目标了随即轻轻扣下了扳机.
只见一声破空的枪响狙击步枪向后猛地退了一下一发金黄色的弹壳带着轻烟从枪身右边后面的抛壳窗里飞了出来掉落在地上发出了一声脆响.
伴随着夺命的讯号子弹撕破空气在肉眼难以看清的速度下化作一道火光径直穿透了那个正躲在墙角拐弯后的家伙的头鲜血从他的太阳穴处如同喷泉般喷溅而出溅向高空染红了他裹着头的灰色阿拉伯方巾.
正准备向民兵们发射第二发火箭弹的他双眼写满着对突如其来的死亡的惊惧与迷惑身体像是一个破布袋一样瘫软沿着污秽的墙体倒下不一会儿地面已血流成河.
“Eins(德语:一).”夜月学姐冷静地轻声说着如同刚刚只不过是击倒了一个没有生命的靶子一般完全不当回事.
“接下来是机枪手.”夜月学姐微微调转枪口瞄准目标后又一次扣下扳机.
那个正将轻机枪架在花坛边上用火力压得民兵们抬不起头的恐怖分子伴随着夜月学姐扣下扳机他冲向我们这边的侧颈血浆爆裂机枪顿时哑了声.他痛苦地用右手捂着侧颈血沫从他断裂的动脉中涌出从他的指缝间溅出.他抬起头来踉跄退后了两步然后一下子就仰倒在了地上污浊的血将地面染成黑红色.
“Zwei(德语:二).落单的就不要怪我了.”
只听一声枪响一个正单独躲在矮墙后面忙着换子弹的家伙突然身体一震丢下了手中的枪白色衫衬很快泅成了红色他用左手抓在胸前身体如同树木倒下一般倾倒在地上挣扎了一两下便不再动弹了.
“Drei(德语:三).”夜月学姐呼出一口气儿似乎有些累了稍微休息了一下才继续开始瞄准.
此时在那辆白色吉普车后面两个恐怖分子正从车的两头轮流用突击步枪向着那些战斗力不怎么样民兵们泼洒子弹.
一个民兵试图向这辆吉普车开枪但他刚从掩体后站起来身上就被开出了几个血洞.他惨叫一声侧身倒了下去.
成功射杀了一名民兵的恐怖分子再将身体藏回了车后面得意的拔下已经空了的弹匣.
但他下一秒便得意不起来了——因为一发子弹准确的击穿了他的太阳穴将他的生命就此终结.
此时另一名恐怖分子发现了夜月学姐他大喊着跑开吉普车胡乱地举枪瞎射着.
夜月学姐扣下扳机子弹略微偏差了一些从恐怖分子身边擦了过去在后面的墙上留上了一个弹坑.
“别想跑!”夜月学姐猛地将枪口向恐怖分子逃跑的方向转了一些然后果断的扣下扳机.
那个还在奔跑的家伙一下子就扑倒了地上只留下了墙上如同涂鸦般的还在沿墙往下流的血迹.
“全都解决了.都不怎么样嘛.”夜月学姐嘲讽了一句将已经打空了的弹匣拆下来随手扔在地上.
“吓的我都不敢喘息了…”我拍着胸口用眼角余光一扫却看见在正对着我们窗口一个座楼的二楼窗口窗户被推开一个抱着狙击枪的用灰色阿拉伯方巾裹头的男人出现在了破旧的阳台上正向这边瞄准着.
他是…不好啦!
我刚要大喊出来时却见一道弹线划过那个狙击手的脸上喷出鲜血仰倒在了阳台里.
是谁…
我遁着子弹的来源望去却只看见在右边一处墙体的拐弯处一个身影迅速的消失在那里隐隐看见他似乎还扛着一支枪然而我根本没看清是什么人他就不见了.
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我们?
夜已深.
露西一如既往早已经在我身边熟熟睡去安静得像一只猫咪一样.夜月学姐似乎睡不着点开了床头的白色罩二手台灯拉开了蚊帐在显得略刺眼的灯光下坐在床上完全不顾蚊虫的叮咬全神贯注的研究自己手中的地图似乎是在研究明天行动的策略.
我们的装备被夜月整理进了两个新买的旅行包里那支狙击枪因为有点儿长被夜月学姐拆成几个部件用盒子装好塞了进去.此时这两个包就立放在夜月学姐的床边在灯光下拉出了长长的影子.
迷茫…疑惑…
明明所有事情似乎都在围绕着我可我却像个局外人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侧身躺在被窝里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我觉得枕头非常硬硌得我睡不着觉.双眼半睁半闭的睡意朦胧我用右手缓缓的转动着戴在左手上的念珠想着一些似有似无的问题.
现在想想大约在多久以前我还只是一个普通怯弱的高中生——此刻却正在距离故乡千百里之外的异国旅馆的床上与朋友们策划谋杀一个在全世界最大的黑色交易链的幕后老板.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似乎是那个时候…被那个奇怪的我与Mahesh决斗的梦…是从那时开始不正常的吧.
之后我与和Mahesh相像——不准确说就是一个人的露西.露西以一种极不合理的方式登场了又与我邂逅了.接着又是似乎是人类之外生命的“神——神秘而邪恶的Vritra.
然而Mahesh又到底是谁呢?
这个时常在我梦中出现的女孩…她…对我而言…
——是恋人.
这是我内心深处找到的答案虽然让我不太敢相信但我决不怀疑这是假的.
梦啊.如果你一次又一次使我更加接近答案却更加的迷惑那么请在这个夜晚再次降临为我解惑吧.
我希望能梦见自己的亲生母亲——求你了.
“嚓”随着一声轻响夜月学姐拉下台灯的开头熄灭了那有些刺眼的灯光.
我…
艰难的呼吸着身体的感觉很麻痺或者说是才开始有感觉.
是水…
我的嘴上戴着一个像是吸氧面罩一样的东西但颜色却是完全黑的.面罩的外部有一根长长的同样的是黑色的软管.此时我全身都泡在一种奇怪的绿色液体中能见度很低看不清我到底在什么地方也看不清那根管子连接着什么地方.
我微弱的呼吸着从管子那边输送过来的稀薄氧气意识淡薄渐渐的由世界的未知转变为了恐惧.
胡乱的展开手脚挣扎着却因为液体的阻力动作也如同电影里的慢动作一样施展不开.
我是谁…
谁来告诉我!
突然一只手伸进了水里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将我像是捞鱼一样的捞出水面上来.
我的身体破开了深绿色的液体表面湿漉漉的出来.那只手抓着我的肩膀将我放在了干燥的地面上——一种不知是什么材料却没有缝隙也没有图案和花纹的单调的白色地板上.
在那只手松开后我跪伏在地上一把抓去戴在脸上的吸氧面罩因为动作幅度比较大还沾在身上的绿色液体洒落在地上弄湿了干燥的地面.
然而外界的空气也并不比我在吸氧面罩里呼吸的好多少.我过了很久才站了起来似乎有所适应了外界.
这时我才发现我是赤祼着身体的整具身体看起来似乎只有五岁女孩的样子因为长期浸泡在那种液体中所以显得非常白.
我抬起头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冰冷的像是完全由不知名金属构建而成的空间里空间里很闷似乎造氧的机器在维持这个如同铁盒子一样近乎完全封闭的空间里的氧气量.
在四周的金属壁下设置着许多看起来像是科幻片里常见的各式仪器它们黑色操作盘上排列着无数根本没有注释键位名的按纽发着各种不同颜色的光让我一瞬间有种进了不明飞行物里一样的感觉.
这个空间没有窗户以致于我差点就觉得这个世界似乎也只有这么大而已.但在我的最前方却在空间顶端挂着一个屏幕上面清晰的将外面的情况展现出来:如同夹杂着墨水一样的天空大地干涸裂开水源接近枯竭看不到任何生物只能看见满地的残骸.
“这孩子已经按捺不住了呢现在让她出来也可以吧?”这时我听见一个略有些成熟的女性声音从我背后传来我回过头去看见一个身上披着一种像是流动着淡淡的金色光明的布袍的人就站在我后面.她将左臂贴在腹部右肘下拄在贴在右侧腹部的左手上右手食指弯曲着轻轻抵在下巴下似乎很满意的打量着我.
因为她穿的金色布袍盖住了上半张脸所以我看不出她是谁来但总觉得声音有点儿耳熟.
“你是什么人?我又是什么人?”我全然不知自己到底处于什么情况下吓得后退了一步像是怕眼前的女人会吃了我一样.
突然我眼前被什么东西遮挡了视野我吓得闭上双眼.待睁开眼却发现这个女人将一张同样流动着金色光明的宽大长布披在我的身上.
“诶?”我不知所措的站着看着她轻轻抚摸我湿湿的头发.
“怎么称呼你呢?”女人将双手温柔地放在我的双肩“不如就叫你Kanja如何?意思是‘从水中诞生的’是梵语呢因为你是从这些‘羊水’中诞生的呢.”
“Kanja…似乎不错.”我念了一下这个名字认同的点点头“那我就叫Kanja了吧.”
“Afridger你这么早就把她拎出来了…不过也的确没多少时间了世界距离彻底毁灭不远了.要做什么就快点吧.”
我又听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回头一望看见了一个同样披着流动金光布袍的人在另一边的仪器处操作着些什么但相比我眼旁边的人她的身材更娇小一些.
“好的Mahesh.”在我旁边的人应了一声然后蹲下身子使自己的脸刚好与我的脸处于同一水平线虽然我仍没看见她的脸.她握住我的小手和蔼地对我道“那接下来Kanja我们要开始努力了呢.我会教你如何激发人的潜在力量——查克拉的方法并教给你很多事情.因为世界就要毁灭了只有你可以再创造新的世界.”
“诶听起来好像很难的样子.”我有点儿想打退鼓堂但却明白必须接受这使命“但是如果世界毁灭了大家就都没有了呢.我会努力的.”
“那真是太好了.”
“可是我还是不知道你是什么人.”
听到这句话Afridger亲切地一笑:“我是你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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